参与牛律师刑事辩护团队案情研讨会后感想及体会

发布时间：2013-04-25
新闻来源：中国牛律师团队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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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论会一开始，我所郑志芳律师详细介绍了“楠某某*故*意*杀*人*案”的阅卷情况以及会见当事人的情况。听完介绍，我自己的感受是这个人肯定在撒谎，绝对是*故*意*杀*人*。因为按照正常逻辑推理，如果误杀人后，应该是立马抢救，绝对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待受害人。他和受害人之间应该有经济纠纷或者情感纠纷。但如果作为他的辩护人，不能被个人感受所左右而是应该运用法律思维替他辩护。我首先考虑的是从主体入手，因此我向郑律师提出的问题是，他和被害人是不是夫妻关系？他有没有精神病？他吸毒吗？我当时是这么考虑的，如果是夫妻或情人关系，则很可能有情感纠纷或经济纠纷，那么可以考虑激情杀人的可能，激情杀人一般不会判死刑立即执行；如果他有精神病或吸毒而出现幻觉杀人，那么就有可能不构成犯罪。刘平凡律师提出的问题是，凳子的高度，楠某某的高度，被害人的高度以及被害人的具体位置。陈四海律师提出的问题是，锤子的重量。童学谦实习律师提出的问题是，是第几锤将被害人打死的？说实话，我当时对他们提出的问题很不解，不知道他们想从哪个方向辩护。童律师谈了他的辩护思维，如果第1锤足以造成被害人死亡的话，那么第1锤就是过失致人死亡，第2锤和第3锤就是*故*意*杀*人*未遂，属对象不能犯；如果第1锤不足以造成死亡，那么第2锤和第3锤才构成*故*意*杀*人*罪。这里存在很大的辩护空间。程先华律师的辩护方向是从现有的证据入手，现在只有楠某某的口供承认自己杀人，其他物证如锤子、刀和剪刀都没有楠某某的手印和被害人的血迹。这些物证都没法与楠某某的口供形成证据锁链，因此从现有证据入手不能证明楠某某构成犯罪，并且也没有他居住地的监视录像，不能排除第三人杀人的可能。最后，刘律师作了总结，肯定了童律师、程律师、陈律师的观点，否定了我和其他几位实习律师的观点，还告诉我们，这就是差距。我认真地进行了反思，我为什么没朝这些方向思考？我知道被害人受第1锤打击后并没有死后，并没进一步思考了，认为尽管第1锤虽然是过失，但第2锤和第3锤还是*故*意*杀*人*。其实，被害人没死是楠某某的主观判断，究竟有没有死，还得以客观事实为标准，童律师想到了这点我却没想到。其实我当时思考的辩护方向存在问题，因为如果楠某某本人不承认存在经济纠纷和情感纠纷，就很难辩护；再如果他没有精神病或吸毒，那么，辩护就走入死胡同，整个辩护就失败。我认为差距就在这儿，同样是实习律师，同年毕业，为什么有差距？原因还是在于个人，他研读了大量的书籍，善于琢磨。我承认我刑法方面的书读得太少，虽然我发展的方向是民商，刑民有别，但方法类似，所以这不能成为我的借口。另，为了证明第1锤足以造成被害人死亡，童律师、程律师和林彦仕律师他们当晚就加班想尽一切办法来试图证明，这种敬业精神令我钦佩。
    案件讨论完后，刘律师教我们在刑事辩护业务中的“先破后立”的方法技巧。涉及到“楠某某杀人案”，我认为可以“破”在如下方面：第一，控方提出的物证，如锥子、刀、剪刀没有楠某某的手印，也没有受害人的血迹，不具有与楠某某杀人的关联性，不能作为楠某某杀人的证据；第二，房间里的喷状血迹，作为间接证据也只能证明被害人被杀，并不能证明是由楠某某所杀；第三，尸体的法医鉴定只能证明是被害人是本身，头颅的凹陷鉴定结论只能证明被害人被锤子打击致死，而作为物证的锤子没有楠某某的手印和被害人的血迹，因此与楠某某杀人没有关联性；第四，楠某某的口供，虽然承认杀人，但是孤证，根据新修改的刑诉法，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